在上篇從50年職涯中學到的人生課題-壹我們提到了前四件人們應該關注的事物,此篇文章我將介紹後面四件
關注誠實的意見吧!也許他們是對的
聆聽那些誠實的回饋才是走向成功的關鍵,我們不會在聽見第一則意見後就決定好所有決策,銘記在心的是批評或責備只會針對專案或想法,並不會對你這個人進行任何人身攻擊(如果大家都是成熟的大人的話),不如說如果提供了建議代表著觀眾認可你的想法,他們覺得你這點子真的挺有趣的值得花時間在上面
用心聆聽這些回饋並且絕不卸責,在檢討專案時從外部取得反應才是最重要的環節,而一大原則是不能批評任何回饋,畢竟忠言逆耳
而在學術工作上作者也都會儘早把草稿寄出去peer-review給多一些人,特別喜歡給那些不是跟作者很熟的研究員來審稿,畢竟他們最會給出坦率的指教(但我每次meeting報paper或送peer-review的草稿都最怕這種的了😢)
不論好壞,基準(benchmarks)都塑造出一個領域
Patterson博士使用了benchmark這個我們通常在IC製造裡常用來評估效能的詞,好的benchmark可以加速執行效率,反之壞的則會阻礙運算效能,但他用來形容人生(這是做CPU做到超我的境界了嗎?🫨)
壞的基準會扭曲職涯,David提起有家公司內部存在一種10個階段的技術流程,有些工程師採取這流程選了一些固定且最安全的做法來完成專案,同時避免掉那些高風險高報酬的任務只為了有成果可以快速升職,而David認為這樣的做法對於工程師跟公司本身都只有壞處
相較之下,像是Bell Labs這種內部只有"技術人員"及"傑出技術人員"的職稱才是值得新創公司效法,Bell Labs也是在這種條件下才誕生出如此多影響我們現今通訊技術的專利,而在裡面工作的工程師並不會因為想要升等或加薪而去拒絕冒險
而從學術界職涯來看壞的benchmark就像是針對還在爬升等的教授或講師評鑒上只有一項標準,只存在"發表(publish)“或"滅亡(perish)"、“經費(dollars)“或"死亡(death)”
在美國至少有研究型大學以及教學型大學兩種地方可以讓博士生畢業後做選擇,如果做研究不是強項的話可以考慮以教課為主,但在亞洲地區幾乎只有研究型大學,而在臺灣教授們更得兼顧研究、教學、服務以及輔導(系上學生會投票選出該系的關懷導師,導師會開放時間給學生心靈指導一下,不然學校恐怕會一直上新聞頭條版面,另外學校通常會與合作診所提供一學期內幾次免費的心理諮商服務可以多多善用)等相關工作
新進助理教授更得面對六年條款(六年內必須升等至副教授),雖然透過指導碩、博士班學生跟拿到經費可以減少教學時數從而把更多時間花在研究上,但那些渴望教學相長的新進教授們又該何去何從呢,不過我想陳鍾誠老師已經把問題都點得很清楚了,有興趣的可以看看台灣的科研體系到底出了甚麼問題?以及陳老師的小小反抗給大教授們的一封信
回到作者去Berkeley後詢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他應該在這裡如何貢獻自己?而校內的評鑒人員只回應給他一個信念
影響力:一個能為世界帶來正向改變的能力
如此要產生影響力就無關乎發表數量或是一定要跟哪位教授一起做研究,只要你能做出為世界帶來好處的研究或教學計畫就行了,這樣發表數量及經費來源就會變成影響力的間接結果而已
不過David要提醒的是我們每個人最終應該要選擇我們自己的benchmark,因為只有你自己知道最後人生以及職涯想要走到哪個地步,而你的選擇只有你自己可以承擔,擁有你獨一無二的benchmark才能淬煉出獨一無二的你
勇氣不是忽略恐懼,而是勝過恐懼
如果你看見不公不義應該大聲的說出來,作者在過去的職涯中舉了一些例子:
- David用他自己的影響力寫了一篇關於加州不利條件的專欄,因為當時立法機構不願支付更多資金給加州大學
- Ed Lazowska與Patterson博士試圖改變DARPA的政策,因為DARPA這項計劃主要目的是資助電腦科學研究領域中可以轉成軍事使用的資金來源,例如AI、網路通訊技術、網路安全技術等等,不過作者過去20年都是透過這項計劃的資助才得以有研究產出,所以當他與Lazowska決定這麼做時很難找到其他頂尖研究員與他們一起奮鬥,而基本上如果一個相關領域的研究員不支持這項計劃至少會損失一半的研究經費,David也因為這樣失去了一家跟DARPA有聯繫的公司顧問職位
- John Hennessy、Maria Klawe及作者寫了篇專欄批評Google工程師歧視女性工程師的能力
- David與另外25位圖靈獎得主共同寫了一封信,表示支持那些想要改善美國在打壓移民及趕走人才的政策上做改變的候選人,不過這議題在美國很明顯是個危險的題目,至少這樣的候選人對於美國公民來說幾乎是批評的對象,而另一半的選民自然而然的就會在網路上攻擊David
不過有位審稿人認為一個知名的教授做這些事情並不會帶來任何壞處,所以做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勇氣,也許那位審稿人所在的地區教授就是有這麼大的權利(亞洲地區?),但至少在美國、歐洲教授就只是個職位而已,所以David很慶幸自己沒有因為怕惱怒任何人而不去選邊站,我想如果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的話我們就應該極力去爭取,要試著把更多人拉攏成為你的同伴,避免製造更多敵人,畢竟
朋友會離你遠去,而敵人會日益漸增
小心那些自以為最聰明的人
從作者的職涯中他發現一些人:
- 學術界內不討喜的資深教授
- 被炒魷魚的常春藤盟校校長
- 業界內被判刑的高層人士
- 姻親關係裡被判刑的親戚
為何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作者猜測他們並不是不聰明,而是他們認為自己比其他人還要更聰明,這些人覺得世界上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的意見,總是讓自己深陷於非常糟糕的情況,David都會儘量避開這種人,因為在他們周圍就是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
而在你個性光譜的極端上就是那些缺乏安全感的人,作者也建議避開這類人,因為他們會在你的生命中總是玩零和遊戲(Zero-sum game)[1],他們會時時刻刻的貶低你來讓他們自己感到好受,而在公司內或家族內可能就存在這種人,雖然你無法完全避免跟他們接觸,但你至少不要與他們共事
[1] 零和賽局